演员最理想的状态是怎样的?
谢君豪的答案是:很单纯地拥有一团火花。
前不久刚度过60岁生日的他,心中依旧拥有这团火。
(资料图)
舞台剧演员出身的谢君豪,是香港话剧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演员,曾主演70余部舞台剧,1993年主演舞台剧《南海十三郎》一举成名,1997年凭借电影版《南海十三郎》获第3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。那一年同时入围的,还有《春光乍泄》中的张国荣。
编剧杜国威曾说“没有谢君豪,就不会有《南海十三郎》。”
如今,60后的谢君豪依旧狂热地喜欢演戏,一直活跃在舞台和银幕上。2022年12月,他回归香港话剧团主演话剧《天下第一楼》,座无虚席;今年初,他出演电影《毒舌律师》中口才一绝、原则性极强的控方律师金远山,圈粉无数。
从业34年,谢君豪对自己每一个角色都认真对待,也参演过内地青年导演“小成本”电影。生活中的他非常低调,自带港式幽默。“我从来没有想象过60这个数字,觉得60岁应该是个年纪很大,搭巴士需要人让座的长者。直到自己到了60岁,咦,发觉自己还很年轻,内心还像个孩子一样,我最近还发展了新爱好,玩起了菲林,我照片拍得不错的,我觉得我挺有天分哈哈。”
本次南都封面专访,一起听谢君豪分享他的舞台人生。
1
十三郎
谢君豪在影迷为他筹办的60岁生日会上。
南都娱乐:去年12月,你出演了何冀平老师的《天下第一楼》,时隔几年再度登上舞台,见到观众的那一刻,是什么感受?
谢君豪:第一个感受就是,这三年又有好多新的演艺学院毕业生入行,时间过得好快,很多年轻演员陆续涌现。对于重返舞台倒也没有太大感触,舞台对我来说是熟悉、 沉迷的地方,就像自己的家一样,所以也算是乐在其中。
南都娱乐:《天下第一楼》演出座无虚席,包括之前的《南海十三郎》风靡舞台几十年。你认为这两部几十年前的剧本,为什么依旧能吸引当下的观众呢?
谢君豪:虽然时代不同,但人性是共通的。这两部剧都是我们中华文化的产品,虽然南北文化有差异,但都是我们中国的文化,所以观众很容易投入进去。
《天下第一楼》海报
我印象最深刻就是来广州演《南海十三郎》的时候,广州观众的反响真的很好。我们巡演去过很多地方,广州观众的反应让我印象最深刻,好到什么程度呢?我演完后病了一场。观众反应劲到,我自己也有相应的对的能量反馈给他们,现场的掌声、欢呼声、笑声,让我感受到观众投入的程度是百分之二百。作为演员在台上,我知道观众喜不喜欢这个剧,就算他们不出声,我也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。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剧的故事涉及岭南文化,所以广州的观众反响这么热烈,有一样的语言,有广东话的魅力、韵味,这一点也很重要。
南都娱乐:你在一次访谈中提到自己坐渡轮读剧本读到停不下来,《南海十三郎》这个剧本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?
谢君豪:首先这个剧本在当时(1993年)很新颖,那时候我还很年轻,没看过剧本是这样的,因为当时的舞台剧都是传统一些的剧本,一幕一幕,起承转合,很工整那种。但这个不是,它有一种很强的喜剧感和荒诞感,它用戏曲的风格来做舞台剧,演着演着又会唱,唱起来又没有配乐,戏曲音乐是演员念出来的。这个戏是一个很严肃的主题,但又用了一种很游戏的方式去演绎,这个东西是很吸引我的。除了南海十三郎和他父亲江太史公以外,其他角色都是不同演员兼演的,所以它是一部很剧场主义的戏,就好像中国戏曲一样,一桌两椅可以变很多不同的花式,好像变了很多不同的场景出来,演员也是一样,做完这个角色之后转身一变就成另一个角色(继续上场)。男人也扮演女人,演着演着可以戏唱粤曲,这跟我小时候看的香港拍的戏曲粤语电影是很接近的,一方面舞台表现手法很新鲜,另一方面觉得很像小时候看过的东西,很亲切、很感兴趣。
十三郎
南都娱乐:十三郎这个角色又有什么特别之处?
谢君豪:十三郎这个角色的可贵之处是,代表人在不同的阶段、不同的年龄,就像我,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去演绎,都有不同的得益,这个角色有很多耐人寻味之处,让你去寻找。
我第一次演十三郎的时候,30岁左右,那时我怎么看十三郎?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恃才傲物的人,我本人那时候也很年轻,替他觉得不值,愤愤不平,觉得时代容纳不了他,很遗憾,又觉得他这个人很固执,很坚守自己的原则,但他又能干。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到现在,我自己成长了,我对十三郎的角色有了不同的看法,我觉得十三郎的前后半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。前半生他好像可以呼风唤雨,可以拿到所有的东西,全世界都注意着他,像一个聚光灯照着他。但另一方面,他同时背了很多包袱在身上,后半生好像这个世界遗忘了他,离弃了他,他也不会呼风唤雨了,但又好像给了他一个机会,怎么将前半生拿起来的包袱慢慢一个一个放下。
我现在看他的前后半生就好像两度轮回,前半生和后半生遇到的人和事基本上差不多,只不过十三郎的一生就是让他去学习,如何拿起又如何放下,其实是他本人一个修行的过程。到最后他终于懂得放下,懂得拿起那副他不要的眼镜,不需要借助眼镜都可以看清这个世界。很遗憾的是,他需要经历这么多事以后,在人生最后的阶段才懂得。这虽然是他的得益,但另一方面也是一种遗憾,人生是充满遗憾的。
南都娱乐: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在舞台上演绎十三郎的情景?台下观众的反馈怎样?
谢君豪:记得,当时的处理和现在的处理是有些不同的。当时是香港话剧团做的,第一次演出时,十三郎是以一个流浪汉的样子出场,首演场的安排是观众入场前,我躺在观众席中间,那时刚做舞台剧,观众不太知道南海十三郎是谁,也没什么观众认识我,观众真的以为有流浪汉在剧院里。有些观众经过会害怕、避开,有的观众还见义勇为,“有个流浪汉进来剧场了,你们请他出去一下”。
到后来商业演出,我知名度高了一些,这个方案就不行了,观众见到我认出我了,跑过来围观拍照、找我签名。所以就改成观众入场,熄灯后我再出来。
一开始以舞台剧形式演出的时候,只是比较关注香港话剧团的观众知道,到后来这部剧拍成电影,很幸运地拿到最佳男主角,被更多人知道。
我觉得《南海十三郎》开拓了香港商业剧场的先河,香港涌现了一连串的商业剧场,比如《人间有情》《剑雪浮生》。
我一直有个信念,《南海十三郎》这个戏,要么就不做,我一做,就不怕你来,最怕你不来。
南都娱乐:你说过同一个角色演了几十年,可以把人生的经历、感受融到角色中,能否分享不同年龄段饰演十三郎心态的变化?
谢君豪:中间隔了十多年没有参演这个角色,人是需要沉淀的,正好这个阶段给我慢慢沉淀。中间我也没有想到,过了这么久还有机会再演这个角色,再次出演的时候,我很自然就放了自己的人生观进去。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沉淀,也不会有这个改变,这不是硬想出来的,而是你真的对人生或对这个角色有所感,你才演绎得出来,不是说今天想,第二天一早就能做到。每一个阶段演绎同一个角色,都会有不同的色彩,演员的年龄、阅历也是一种财富,需要不停地丰富自己。
南都娱乐:《南海十三郎》这部剧对你的人生有怎样的意义?
谢君豪:当时我因为它拿到了最佳男主角,让一些人对我有信心,让我得到一些认可。别人对你有信心,这是一件很好的事。同时因为《南海十三郎》,我自己也肯定了我们的团队,因为这部剧是我们香港话剧团自己做出来的,很多地方都是自己排练的,很多演员都是话剧团演员演的。会让我觉得,我们团队做出来的作品是真的可以的,观众能够接受、赞可,这是一个很大的感受。还有一个就是,我很幸运,我可以在不同的年龄演绎同一个角色,将我对世界、对人生的不同看法放进角色中,让角色本身有成长,随着我成长,角色也有成长,不是每一个演员都这么幸运。
2
和等待共处
南都娱乐:你说过你选角的标准就是角色要让你心动,心动的角色容易碰到吗?
谢君豪:演员首先对角色要有心动的感觉,你不心动,观众就不会心动,首先要感动自己。如果你对这个角色是麻木的,观众也不会有感觉的,首先你得有感性和多一些的内涵,才可以体会多一些不同的角色,假如这个角色真没感觉,那你就不要接了。但如果你接了,作为一名职业的演员,你就有责任找方法令这个角色感动到你,我相信一名专业的演员,如果他有心的话,一定可以找到。当然最好是不用找就有心动的感觉。
南都娱乐:假如很长时间都碰不到令自己心动的角色,是不是也会做出相应的改变,还是坚持自我呢?
谢君豪:我在香港演艺学院学习的时候,我的老师钟景辉说过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,他说作为演员,你工作的第一件事不是演戏,而是等待,等待占了你工作很大部分的时间,有时候是在片场等就位,有的时候是等工作来临,所以要学会怎么和等待共处。
等待的过程就需要平常心,而这个等待并不是什么都不做,等运到,而是在等待过程中尽量去丰富自己,机会来临前要做足准备。你可以做运动、多看书、多看片、多去一些不同的地方,就算是去旅行,看不同的人,不同的世界,也是让自己吸收养分的过程。甚至去读书、进修,对自己演戏都是很有帮助的。
做演员的都会有个习惯,就是把身边的东西应用到表演中。比如学戏的时候,有时突然跟人吵架,吵得很激烈,事后觉得这个(刚刚吵架的)感觉可以用哦,是不是可以运用到演戏中,又或者是读书的时候,领悟到一些事情,也可以用到拍戏中。或者观察到某个人,这个人挺过瘾的,做戏的时候也可以用一下。我们常常会这样,有点职业病。
南都娱乐:你觉得舞台是怎样的地方?
谢君豪:舞台的魅力在于它是即时看到的,即时演给观众看,没有NG,没有剪辑,如果将一个角色的人生展现在舞台上,作为观众你会觉得能看到生命那种流转,生生不息。观众能够集中在两三个小时,看到一个人的人生,没有剪辑,这是舞台一个很重要的魅力所在。
同时对我来说,舞台有观众,能即时反馈给你。很多人说我们演舞台剧,整个月都是重复的东西,对,每天都是相同的对白,甚至位置也一样,表面上这一切好像是一样的,但其中有一样不同,就是舞台的观众是不同的。观众会影响到所有的东西,表面当然没影响到你讲对白,就算是看过一遍的观众,有可能他们在进剧场前刚被老板骂完,也可能刚刚经历升职加薪,所以他们给出的这种不同的反应就会给到演员不同的刺激,观众是很重要的元素。
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是,不仅观众如此,演员也是这样,(剧场的)工作人员也是,在那几个小时里,无论我们早上遇到什么事,都可以放下,都可以纯粹地去感受这个戏。在那一刻,他们很单纯、很纯粹 ,不论是演戏的还是看戏的,共同为了一件事,在这个这么复杂的世界里有一瞬间可以这么纯粹,我觉得是很难得的。
南都娱乐:你觉得演戏最享受的一刻是?
谢君豪:最享受的时刻就是演戏的时候,当你到某一个阶段,在某一个时候,会突然有一瞬间,你会完全忘我,所谓的忘我就是,只是很单纯地去做一件事,很集中地去做一件事,但不是逼出来,我觉得那一刻很神奇,很在状态,连呼吸都很有它的节奏。
南都娱乐:你觉得演员是怎样的职业?好的演员需要具备什么样的素质?
谢君豪:演员是一个能在安全地带玩弄自己感情的职业,就像在悬崖边的范围,但不会跳下去,演员好精灵(醒目),但他也在“玩弄”自己的感情。
当演员首先要喜欢表演,狂热的喜欢,有一团火在这。如果你不是太喜欢,当然也可以做得到,演技而已。演了十几廿年,个个都做得到。但你有没有那团火就差很远,你投不投入也差很远,你杂念多不多……我说的是一个理想的状态,人当然难免有杂念,但一个演员最理想的状态,就是很单纯地拥有这一团火花。
南都娱乐:能不能向没去过剧场的观众推荐一下剧场?
谢君豪:我觉得剧场最宝贵、最吸引我的就是它是现场的,你能看到观众和演员有一种沟通,这种沟通是好过瘾的,我希望观众有兴趣的话可以体验这种感觉。我自己就很过瘾,无论我是在台上演,还是坐在观众席看着别的演员的精彩演出,我真的觉得这是一种享受。一个好的演出,我自己看完后也会很激动,因为这是现场的东西,没有经过任何科技的帮助,能够原汁原味地看到好演员的表演,真是值回票价,好开心的一件事,可以讲几天的。
3
师长和伙伴
南都娱乐:能分享一下演艺生涯中对你影响深刻的人吗??
谢君豪:其实很多老师都对我很重要的。第一个就是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胡雪珍。当时从来没有演过戏的我转学转到一所有戏剧活动的学校,这位老师就推我上台演戏。那时候大家都觉得男生上台演戏是很老土的事情,会被人笑,很怕丑,一开始我也不太情愿。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舞台演戏演的是《雷雨》里的周萍,开始不喜欢演,演着演着发现还挺过瘾的,再到后来发现不做不行,好想做戏。可以说没有这位老师的鼓励,我根本不会上台,也不会接触表演这件事,也不会爱上表演。
另外是我在香港演艺学院时遇到的钟景辉老师、毛俊辉老师,以及已经去世的章贺麟先生。章贺麟先生是专门教西方喜剧和莎士比亚的。我初入演艺学院的时候就像一张白纸,是他们让我集中精神,在三年里专心学习演戏。
还有一位是香港话剧团首位艺术总监杨世彭博士,他真的给了我很多机会,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升我做香港话剧团的首席演员,很少有这么年轻就当首演的。还有杜国威先生,他写了对我影响至深的《南海十三郎》,以及《南海十三郎》这部舞台剧的导演古天农先生,他将这部剧搬上舞台。以及香港话剧团的演员,没有他们,我也创造不了这个角色,包括把这部剧拍成电影的高志森导演,将《南海十三郎》这个戏推广了出去,被更多人知道。这几位都是我演艺生涯前期阶段,对我影响比较深的人。还有很多,说不完的。我自己觉得做人要懂得感恩,很多人都帮助过你的。
南都娱乐:比如《南海十三郎》剧中的许坚信?
谢君豪:对,许师傅,他来自广东粤剧院,当时是《南海十三郎》的粤剧指导。他很厉害的,每天排练都能见到他在现场,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请教。我当时对粤剧是零认识,许师傅教会了我很多。在他身上,我看到了南海十三郎的影子,对戏曲的那种执着、热情,我很多时候“抄”他的,因他一教我们唱戏,或教我们怎么数锣鼓点的时候,整个人就好像十三郎“上身”一样,好像肾上腺素就飙上头了,好劲啊。虽然他个子不高,但一唱戏的时候,能量就到100度,我一看,哇,这个真的可以用到表演中。他数锣鼓、唱粤曲的时候,充满了一种激情,对戏曲的那种享受,成了我演绎十三郎的其中一个质感。
南都娱乐:以前舞台剧磨戏的氛围是怎样的?
谢君豪:在香港话剧团排戏的时候,有一个传统是大家一起讨论,有时讨论不是说我们就这样讨论个戏,而是通过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开玩笑。因为我们天天见面嘛,有时候聊天,讲讲笑话,反而能碰撞出一些戏出来,胜过我们坐在一起很学究式去研究、创作一场戏。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靠玩、碰撞做出来,这是我们剧团传统,有时我自己出来排戏也用这种方式,希望尽量刺激到自己的灵感。King sir(钟景辉)经常说,做演员需要热情、自律、奉献出来才能做到,这些话都已经入了我们的脑中。
南都娱乐:你的人生有没有像江誉镠那样,遇到薛觉先或唐涤生呢?你在圈中人缘很好,你觉得好的友谊是怎样的呢?
谢君豪:一开始都是舞台上的搭档,因为大家天天见面,天天碰撞、排练、天天上台,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后来出来,无论是舞台还是影视,和每一位演员拍戏,我都会想怎么发掘他的优点,想和他走近一点,希望我们的关系密切一些,演戏的时候会好很多。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优点,有很值得自己去学习的地方。
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义友谊,我知道我自己要对人好,我觉得这个东西没有一个标准答案,不是说做一件事,要有A答案、B答案。我抱着一个宗旨就是,我希望对人好,可以帮助到人,可以令大家在演戏过程中碰撞到很好的火花。和年轻的演员演戏时,我可以融到他们的圈子里,我也可以帮到他们,这是我做人的宗旨。
南都娱乐:你近年的影视作品也有跟青年新导演合作,跟青年导演合作和跟资深导演合作有什么不一样的火花碰撞呢?
谢君豪:我拍戏不会想这是新导演还是经验丰富的导演,在我眼中,他们都是导演,我习惯第一件事就是听导演讲,不是听话的听,而是听他对戏有什么想法,一般我都是听到他们对戏的看法,我才知道怎么做,才能配合到整部剧的风格。听他讲完,我再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,这是我和导演合作一贯的风格。
另一方面,时代不同了,以和我合作过的这些新导演为例,他们对当下有一种敏感的触觉。我很强烈感受到,他的题材很多时候是对当下社会的感受、人生的看法,是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,不是技巧上。比如你要拍一部科幻片,有很多技巧上的东西要做,他们可能未必在这方面能做到很成熟,因为这些东西当然需要经验,他们的强项是对于社会的敏感,对人性的探索。
南都娱乐:你之前在浸会大学也有授课,为了教学,自费从横店飞到香港,可以分享一下教学经历给你带来的收获吗?
谢君豪:教学能让我回想起很多基本的知识,因为我不能教错教漏,所以我自己得做好准备,准备过程中自己也有重新思考。
南都娱乐:都说粉随正主,感觉豪哥的戏迷也是非常细腻的人,看电影《毒舌律师》还领到了影迷会派发的印有金远山照片的朱古力,很用心。戏迷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?
谢君豪:首先我是很感谢他们的,我做戏,有人欣赏你做戏,其实已经很难得了。我们做舞台剧,观众买票进场看剧,这是我很珍惜的,电影也是,观众愿意买票来支持,就很感激了,因为这些都不是理所当然的。很多影迷也陪伴了很多年了,大家都成了朋友,我们不是一种明星与影迷的关系,而是好像一种朋友的关系。
他们都好有心,影迷们都多才多艺又出众,有自己做蛋糕的,他们拍的照片、视频也很好,还有会作曲、作词的,可以说是人才济济。
南都娱乐:可以聊聊你的两猫吗?
谢君豪:当时在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,就领养了这两只猫,两只性格都不同,猫的名字亚黄和亚蠢是女儿取的,其实亚蠢一点也不蠢。猫猫是自成一国的,平时在家我们互不打扰,但我需要的时候它又能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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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问快答
Q:为什么你能一直这么靓仔(或帅),是怎么保养的?
A:是没有保养的。
Q:你有什么隐藏技能吗?
A:毫无,已经完全展示给大家了。
Q:你演戏有过被人批评的经历吗?
A:有,觉得我不够“放”。
Q:分享一个你经历的舞台突发状况,又是怎么机智化解的?
A:有,试过上台前拉肚子,也没办法机智化解,只能打针缓解。
Q:如果不做演员的话,你会做什么职业?
A:真的想不到。
Q:除了工作之外,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?想过怎样的生活?
A:想做一个开心的人,过一种愉快的生活。
Q:为什么你的普通话语说得那么好,有什么学习秘诀吗?
A:学习秘诀就是没有,因为我普通话没有很好。
Q:看你B站的视频弹幕,亚黄和亚蠢(两只猫)一出镜就好受欢迎,你会不会有点吃醋?
A:完全没有!放它们出来就是为了提振收视率。
Q:人生有什么遗憾吗?
A:这种东西是不能讲的。
Q:为什么你这么有求知欲,是天生的吗?
A:不是,我只是找我自己的兴趣,自己有兴趣就会有好奇,如果没兴趣真的没了好奇,就会想不断了解。
Q:你在B站的短视频结尾都有个提问环节,所以你今天的问题是?
A:我今天的问题是?其实不是问题来的,希望今年大家过得开开心心。我的问题是,你今年过得开不开心?
采写:南都记者 李春花 实习生 李晓昕 色珍
摄影:南都记者 张志韬
供图:受访者提供 《中医生活》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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